贼不走空!这次我是逃票贼!
门票八十一位的西藏盐井千年古盐田我熟的很,我曾经第一次来到盐井也是因为盐田的票价望而却步!
那时候的我除了腿力也没什么可以浪费的了,只能拉着小伙伴走了七八公里,穿过一个个纳西族村子和农田,来到一处山崖边远远的观望…
虽然路有点远,但我们看到了峡谷中赭红色的、像巧克力块一样的盐田感觉非常满足,这样的满足感不止来自峡谷中的盐田,更多的来自我们在盐井中的探索,来自我们的劳累有了收获…
尤其是我们在山上发现的一个藏庙遗迹,靠近后便是一阵瞎摸索和猜测,不管对不对,我们都乐在其中…
一想起门票八十,就感觉要挨上王大锤一锤!
抱着试试看的心态我上网搜路,却发现逃票的路实在太容易找到,以至于顺利进入景区的我的内心稍稍有些难过!
记得上一次来到盐井,我是坐大巴的背包客!一路上,我亲眼目睹了当地人的贫困和生活不易。因为大巴车在路过的村庄多次停靠,我才知道很多村庄都没有便利的物资供应,这里交通不便,蔬菜、水果和其他日用品就只能托路过的大巴车帮忙从德欽带进来。这虽然是一个既经济又有效的运输方式,但一次只能带的货数量有限,加上付给大巴司机带货的费用,日常的生活成本又要增加一些…
为了弥补心理上的愧疚,我在景区里晒盐的村子买了几袋纳西人的红盐巴,不是为了纳西人教我的用来泡脚,只算是为当地人的收入做点贡献吧!
盐井盐田距今已经有1300多年的历史,直到现在这里都保持着原始手工的晒盐方式,盐民从澜沧江边的盐卤水井中以木制筒背上卤水倒在各自的卤池中风干浓缩,再倒在盐田进行风干,结晶成盐。
我曾去过儋州古盐田、邓诺古盐井,相比颜值,盐井的古盐田还是最出彩的!它有反射着天空的蓝色,自身的赭红色,还有蓝色和赭红色间过渡的紫色,还有颜值爆表的黄色的、绿色的小盐池子!
走入一个个晒盐池的下面,我发现一根根因盐水下渗而凝结成柱的白色结晶体,这些晶体倒挂在蓬洞中,就像钟乳石,这让我大开眼界…
依山而建的盐井盐田层层叠叠、错落有致,它不仅有像梯田那样的层次,还有像玻璃田一样的镜面,说它是两者的合体却也还不够,他天生巧克力一样的形态不仅讨喜,更是独一无二!
就是这样的“独一无二”,在盐井这儿也并不稀奇,因为盐井还存在着藏区内唯一的天主教堂!第一次认识这个教堂着实让我惊讶不已,因为他让我深刻的知道什么是“只要锄头抡的好,没有墙头挖不倒”…
我想任何一个没来过盐井的人都不会想到,在这么一个密不透风的藏教社会,会被一个法国老外在一个半世纪前打开一道信仰缺口…
首次打开这种局面来到盐井传教的有两位神父,邓德亮神父和比神父。两位传教士经过长途跋涉,翻山越岭从之南贡山的朋卡来到现在盐井的根拉村,并在根拉村住了一段时间。1865 年,两位传教士从贡格喇嘛手中买下了上盐井的这块地皮,并盖起了教堂,福音的种子便在此地生根发芽…
由于教堂实行的一系列善举,使信奉天主教的村民越来越多,教堂在盐井蓬勃发展起来。而后,进入天主教的信徒由神父取名,名字多与欧洲人相似,丧事也按天主教的仪式进行安葬,这样的安排可以说与政教合一的藏教传统天差地别…
可想而知,随着教堂的发展,外国传教士在当地传教会受到当地传统势力多么强烈的反对!该教堂共有十五任神父,其中七任被杀害,直至1940年代,盐井天主教堂才与刚达寺发生迄今为止最后的一次冲突!自此,外国传教士在盐井的传教历史被终结,刚达寺重新占领教堂的土地,直到改革开放后,教堂才又重新修复…
教堂消失了,但葡萄酒却留了下来,它与神父一同进入盐井,还变成了当地有名的特产!那时候,传教士教该地的修女种植葡萄、酿制葡萄酒,他们无私的把酿酒技术传授给村民,人们便一直延续着种植葡萄,酿制与饮用葡萄酒的习惯,这也成就了西藏唯一的葡萄酒之乡!
知道这些的我,虽然不好红酒也想找机会尝尝了!我在盐井逛了一圈,发现在盐井喝红酒非常方便,盐井这地方不仅有藏区内普遍存在的茶馆,还有喝红酒的小酒馆,很多小卖店也卖红酒,有包装好的,也有散装的,完全可以“喝不了兜着走”…
逛完盐井,我决定吃一顿当地特色“加加面”再走!
这种起初是当地纳西族给老人吃的长寿面,后来不仅给外地来的游客吃,还慢慢地演变成了一种休闲和娱乐!
加加面是青稞面,汤是牦牛肉汤,一般人能吃十几二十碗,但真别觉得吃了很多,一碗加加面也就两三根面!伴随着整个吃面过程,卓玛会一边跳舞一边唱歌,还时不时的给你加面、和你互动,让人吃面都可以像在唱K一样嗨…
我吃了二十几碗,实在吃不动了,撑得我已经躺在了沙发上,可卓玛还要给我加面,简直要把我撑死!
难道她知道我逃了盐井的门票?这是在这儿抓住了机会惩罚我?
既然这样!那我束手就擒,做个饱死鬼吧…